当羽生结弦又一次把樱花撒向冰面,眼泪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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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笑了。

这是看完这场表演滑,鸡架我想到的一句老歌的歌词。

11月24日,花滑大奖赛日本站NHK杯的比赛结束,赛后GALA表演滑上,羽生结弦时隔8个月,又一次在日本主场的冰场上,表演了这曲,《春天,来了》。

如果说今年春天在埼玉世锦赛后的GALA上表演的《春天,来了》,是憾失金牌后,以强烈的隐忍呈现的伤感的小樱花;那么这一次,当羽生结弦终于达成自己“健康平顺的进军总决赛”的目标后,再出现的《春天,来了》,更多了几分淡然与温柔。

也许没有对比过两个版本的人,很难体会到其间的细微差别。但即便是单看这次NHK的这一版,也能体会到那像呼吸一样轻柔的滑行、像樱花旋落一样的旋转、那一次比一次更虔诚的吻冰,带给人的触动。

仿佛是失落的珍宝失而复得,又仿佛是被繁雪狂风打压过的樱树,隐忍着、坚持着、重新抽了花枝,在初冬的季节反常的、静悄悄的开放了。

“之前在埼玉时,我几乎没怎么看过那次的比赛。所以已经不太记得了,在埼玉世锦赛上我拿了银牌,短节目比的不好,自由滑有一些比得不错的地方,但即使如此自由滑也没拿到第一,但那次(指埼玉世锦赛的自由滑)虽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但是却没有留下记录来,我认为那就是没有意义的。”如今在NHK上,时隔2年,终于又能健康的、以两站全冠的好成绩回归总决赛的羽生结弦,回忆起春天的埼玉世锦赛时,这样说。

他是一个有太多“仪式感”的人,所以你应该能感觉到,他选择在重回日本站主场的比赛时,选择这曲《春天,来吧》,而不是休赛季新排的两套节目做表演滑曲目,意味着什么。

他在把不够完美的,世锦赛上的遗憾,一点点地补圆满。这种圆满,某种意义是为冰迷、粉丝的,某种意义,更是为他自己的。“我一直在和9岁时候的自己在比拼,9岁第一次赢了全日Novice的时候的自己,那时候就是只剩一腔自信的、自信集合体的我自己。”

-年,这个奥运后的波折的赛季,整个一年,羽生结弦都在找回自己的自信。

和过去的“不甘心”“要赢”这些充满胜欲的表达不同,踏上赛季的羽生结弦,似乎更愿意剖白自己的内心。“其实我真的很想停留在那个全是自信的那个时候的自己,但是不断成长之后,听到了各种话语,见识了各种事物,被社会的规则等所束缚,就不断地自己去加以释义了。小的时候没有这些,想做就去做,自己打从心底喜欢的、非常有自信的事情,小时候是非常诚实坦率地去对待这一切的,但是现在完全做不到了。但是在我的根源里存在的,我非常想要把自己打从心底喜欢的、非常有自信的事情通过花滑表现出来,我觉得大概这是最强的时候的自己。”

他是个大人了,是个见识、经历、承受了各种的大人。

这样的一切,在这曲《春天,来了》中,都能得到印证,在小樱花终于在NHK杯的GALA中撒下漫天的冰花的时候,我觉得,他的自信回来了。他能够坦然、淡然、充满勇气地去面对,接下来的总决赛、全日、世锦赛了。

然而,成长的代价、攀上高峰、跨过壁障的代价是什么呢?

我个人的感觉,是越来越孤独了。

遗世而独立。

今天的GALA现场看完,鸡架我又高兴,又开心,却又突然有一丝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的情绪浮上心头。

于是就想起了哥哥妹妹的这首很老的老歌:SayForever。

也许情境不同,但那句“眼泪笑了”,却一下子戳到我的泪点。

冰场上没有几个他的同辈还在了,后辈们望着他,一个个都是“我们是看您的节目长大的”般,高山仰止的神情。然后就想到,在这条越走越高、壁障重重的花滑王者之路上,他就是这么孤独着,一路走来的。

也许还会越走越孤独。

这天的GALA表演结束后,很多人都注意到一个细节。

会场灯光暗了,观众也开始离场了,而他静静地坐在出口旁,就这么默默仰着头,不知看着什么地方,看了很久。

也许未来的路会越来越孤独吧,但那是热爱的代价。惟愿这份热爱,可以给他最丰沛的回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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